【李约除夕30h/19:00】前情缘
网游pa，氪帝x绝活哥。
01.
距离除夕还有一周的时间。大城市的打工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归家，馆子里比以往松快了许多。
本该是还没下班的服务员们一次难得的喘气时间，若没有一位面色不善的金发高个子男子一脚踹开包间门的话。
“先生！”服务员试图阻拦，却被男子一个眼刀吓退。
——看起来是个不好惹的人。
年轻的姑娘叹了口气。只不过这种事情，在这家酒馆也并不是没发生过。喝醉酒发酒疯的客人经常会遇到。
——……准备好收拾残局吧。
木制的包间门被李信一脚踹开，屋顶的吊灯随之颤动。待李信看清了屋内两人的体位，手下的门框差点遭殃。
不认识的男子几乎要贴上百里守约的身子。而这只自己熟悉的白狼，似乎并无反抗之意，任由男子摸上自己的大腿。他身前的桌子上七零八落地歪扭着几个空酒瓶，菜碟一片狼藉，显然两人已用餐完毕。
而这位男路人有了进行下一步动作的心思。
金发男子黑着脸撞上门，一身昂贵的风衣捎带着室外的冷风。他一把捏住男人的后颈，以丝毫不留情的力道将其投掷在一侧的墙壁。男子显然也喝了不少酒，就这突如其来的一拽一丢，他两眼一翻，晕了过去。
“……你……”守约吓了一跳。此刻的他满面通红，以往扎起来的白发此刻凌乱披散在通红的脸颊上。
“我什么我，你倒是说说，我们才分别几天，你就开始浪起来了？”
“几天？一年了吧！”守约看清眼前人，情绪一下子冷了下来，他对着李信啐了一口，“既然都分了，老子干啥关你屁事！”被这样一惊吓，酒倒是醒了不少，此刻的他觉得自己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，只想拔腿就跑。
李信的怒火被激发，他眯起野兽般的双瞳审视着这位狼族前情缘。他动了动嘴角，一脚踢在守约屁股下的板凳腿上。
“你个*此处有祖安*！！”被踢翻在地的守约破口大骂。
但他无心与李信纠缠，他知道自己的力气远远比不上这位前任。他呸了一口吐沫，试图爬起来夺门而逃，却被金发男子一把抓住尾巴。
“——？！”
敏感的尾巴被大力道地拉拽，神经受到的刺激电流一样刺向下半身，在先前酒精的奠基下，身体变得皿感。他本能地佳紧双腿试图抑制住一系列星刺激反应，再一次跌倒在地。
“呜呜……松手……”白狼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李信。刚喝了酒的他，虽然脑子清醒了些，但四肢依旧不够协调。此刻的他没有血量与前情缘大干三百回合。
“知道老实了不？”李信的面容在阴影之下，守约直觉再不听话就要真的挨揍了。兽耳上的毛发充满不甘地炸开，但他却无法继续嘴硬。
一个扭曲的笑容在漂亮的脸上绽开：“……好的大哥！我跟你走！任你处置！”
“早这样就好了嘛。”李信诡异地笑了笑，对于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来说。这是十分少见的。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。
02.
李信与百里守约是在端游里相识，李信玩的是游戏里当红的狂剑士。被职业选手带火的职业，在游戏里极为受欢迎。甚至当一位狂剑士在排1v1论剑时，十把里有五把是内战。
李信是开服早期的信仰玩家，玩的久加上家里有钱，几十个648扔进去不带眨眼，常年霸占服务器前三。在结义金兰的怂恿下，他建立了一个帮派。凭借着他在全服的人气，许多慕名而来的玩家挤进了帮。
一念神魔，是李信的ID，它带领帮众拿下了许多帮战的胜利，然而玩家们很少见到这个名字下的人在帮里说话。
“你说这神魔大佬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“没见过，大概率是个男的。”
“废话，富婆怎么可能这么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听说，大佬以前好像非常喜欢一个论剑榜一的主播？”
“嗯嗯谁？”
“而且还不是玩狂剑的……哦，对了，叫朱雀，是个神枪。可惜之前版本改革就A了，直播间也黑了很久……”
“什么嘛……神枪啊，神枪狗的不玩！估计是打不下去了买了个别的职业的号玩吧，哈哈哈……”
看着一行行字在帮派频道掠过，百里守约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。
他显然知道一念神魔，这个曾经他直播间的贵族榜一。一个狂剑士老板，每天守时地住在他这个神枪手的直播间。
实际上，两人不仅认识，而是有更深一层交集。
那时守约的ID叫朱雀，一身红金长袍，白发如雪，穿的不是最贵的衣服，用的不是最强的武器，资金有限的他没能在装备上附满珍贵的强力属性，但他硬是靠着久练出来的技术，爬到了论剑榜一。
神枪手作为曾经风靡一时后被多次削弱的下水道职业，同门主播很少，加上守约有技术有颜值，声音好听，也算是在平台火爆极了。
这无疑衬托出了一念神魔这个贵族榜一的财力。
可惜他在一段合约到期后，选择了退出直播界，同时卖号退游。新号主拿到朱雀后，并没有维持其荣耀的能力。很快，这个曾经在许多射手玩家中闪耀的名字，也如烟一样随风远去。
荣耀都会褪色。
此刻的守约玩着新练起来的名为绝影神枪的小号，潜伏在一念神魔的帮派。
“唉，这破游戏，不充钱他妈不能玩啊。”守约翻弄着背包，里面的材料要被消耗殆尽了，再点下去就需要人民币了。
——看来这个论剑榜一……保住要难了啊。
他从来不是人民币战士。不如说是，现在手头太紧，连生活都有些艰难了。主播从来就不是能当铁饭碗的职业，家人的不认可本就如山一样压在他身上，一场变故更是结束了他的职业生涯，他只好停止续约，卖了朱雀的号，在某家甜品店打着工，租着最便宜的房子。
是什么让他回到了这个游戏，这个区，这个帮派……？
守约心中一动，一转镜头。只见自己正站在一念神魔的大弟子雕像下。
03.
其实李信也不敢自称霸道总裁，尽管他的追求者很多。但他很少找他人聊天，他的好友里只有结义金兰里的不到十人，甚至那些个卖金币的商人，也在只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富二代罢了。
虽然实际上也并不是很自由。这片由数据组成的虚拟江湖，是他一度着迷的喘息之地。
初次遇见朱雀是在竞技场。在一众习惯找代练上段的土豪大佬中，李信是极其稀有的能靠自己上分的自食其力者。戏里戏外都不依靠他人是他的习惯。
“……这家伙。哼。”李信露出连自己都不察觉的微笑，“既然PVP通区了，不给你点教训可不行——”
结果李信被教训了。他被这个面板比自己差许多的下水道职业溜得满场跑，他一边骂一边进攻，却总是在抓住对方衣角的前一秒被悄无声息地溜走。
“——奶奶的，这个老硬币。”
“失败”二字，血淋淋地映在屏幕上。李信庆幸自己没用鼠标把屏幕砸了。
不然他可能会错过与朱雀的偶遇。
在切磋场。两人的雕像下。
经历了屈辱的失败后，李信切换了他的同职业小号，决定打几把低段位炸炸鱼。登陆地点在主城的广场，四周华丽的雕像林立。其中一个是他的，属于区服大弟子。身边是红衣白发的朱雀，属于竞技场榜一。
“呸。”
李信十分幼稚地想在朱雀的雕像下呸一口，却没想到，在那里碰到了与巨型雕像一模一样，却要小几个平方的……神枪手朱雀本人。
“喂，你，能不能脱了跟我打一把？”
04.
没有比你和网游面基却被前情缘抓住还误会更让人头疼的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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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实际上，李信能再次见到守约，心里的高兴远大于愤怒。
初次见面是在游戏线下交流会上，百里守约作为神枪手一职业的头号玩家受到邀请。
——原来这个叫朱雀的绝活哥本人是这个模样。
李信属实大为意外。
朱雀皮下的玩家名为百里守约，并不是想象中邋里邋遢的扣脚宅，相反，青年有着亮眼的容貌和极其干净的衣着。他的头发有些凌乱，显然他不太擅长打理发型。一对狼耳朵支楞在乱糟糟的碎发中。
——是个狼人？那就是说还有尾巴喽？
李信饶有兴趣地打量着ID为朱雀的玩家。
他在一角安静地听着他人火热的交谈，一条蓬松的尾巴百无聊赖地摇晃着。
李信本以为自己与朱雀再次相见会是一决胜负的盛气凌人，此刻如他所愿之时，内心的情绪也确实波涛汹涌，但这并不是竞技中的焦躁与愤怒，而是暗藏在表面平静之下愈加热烈的情愫。
事后的李信称之为情不知所起。
“你的成功与人气归因于我，如今你却忘恩负义，跟个来路不明的路人跑了？”回归到此时此刻，李信手里捏着遥控器的按键，看着眼前衣衫凌乱汗淋漓，咬牙隐忍的守约。
对方的穴里塞着电动玩具，本来就不长的裙子被尾巴撑起一块，圆滑的屁股与隐秘的穴被暴露在外。
“……关你什么事？”
“哦？吃了我的钱转头给别人草，养不熟的婊子？”李信见守约的脸色变得不好看，“这个丑陋的表情，难为了这么好看一张脸。”
现在的百里守约不似初见那般青涩，自从开始走上主播这条路，仪表穿搭都有了飞跃式的进步。他的头发留长了，扎起一个高高的马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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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.
听说曾经霸占论剑榜一的神枪手朱雀开了直播间；
听说朱雀生得一副好容貌，顺带一副好嗓子；
听说朱雀人气火爆，礼物不间断；
听说朱雀和礼物榜一的老板谈了恋爱，老板是ID为一念神魔的大弟子……
听说朱雀靠出卖色相被老板包养，老板一掷千金为他买下主城雕像席；
听说朱雀水平下滑，频频失误，直播效果极差；
听说朱雀被包养后生活糜烂，技术不再，只得靠大佬出钱买分；
听说朱雀与家里闹了矛盾，加上舆论压力大，直播事业终结，被迫低价卖号跑路；
听说朱雀被一念神魔玩腻了甩了，毕竟大佬不会只爱一棵树上的苹果……
听说听说，听说你在荣光中出现，在落寞中离去。
听说你又归来了。
06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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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.
百里守约活了二十多年，没想到自己成了大少爷的情缘，而且在被抛弃之后居然又被缠上。他没来由地十分堵塞，一度十分厌恶李信，厌恶他的翻云覆雨随心所欲。
“为什么要离开？”
“我想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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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雀确实一度水平下滑，家里不支持的声音与随着弟弟长大愈发加重的经济压力，再加上版本更替让一时没有完全调整过来的朱雀操作变了形。
人人都在进步，只有他驻足不前，甚至被潮汐冲倒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一念神魔只是好心想要推一把自己的情缘，但他却选择了错误的方式，错在他使用的是他认为最有效的工具：钱。
他想帮助朱雀挽回下滑的声望和排名，保住对方在主城广场站立在自己身侧的高大雕像，结果买分一事一经败露，导致了朱雀信誉直接破产。
“那些我都还给你了。”守约脑袋枕在李信的臂弯上，这样一垫能让他的耳朵松快不少。
“还不够。”李信一只手收拢，让两人贴得更近。
“……”
守约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。
08.
提出分手的那天，两人大吵了一架，以李信的“我身边女人就像沙子一样多，既然你不领情就赶紧滚蛋！”然后摔门而去结束。
李信离开之后，百里守约在沙发上愣了一分钟，然后起身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，并从李信的衣柜里顺走了最贵的几套衣服，再把家里的现金搜刮了个遍，扎了个清爽的高马尾，背上包离开了富二代的大别墅。
没有人能阻拦他。守约第一件事就是去到银行，去银行将自己的积蓄取出来。首先买分的钱，他要还给他。还有两人在一起时，李信请他吃过的饭，给他买过的电脑……以及一些开房钱。
不得不说，那家伙给自己的直播间也打赏了很多，而自己也给他睡了这么多次呢？还做了这么多顿饭？毕竟自己别的不行，做饭还是相当可以的。
他胡思乱想着。
他久违地打开自己的家门，旧公寓的屋里一股子发霉味道，冲得他头脑发昏。
“操！”守约骂骂咧咧地打开窗户，拿起座机拨打了父母的电话。
当他表明自己未来一段时间都要陷入极度缺钱的状态，要中断给弟弟的学费支持后，果不其然迎来了劈头盖脸一顿骂。守约从容地搬出了理由：老子生病了需要钱治病，就是没钱你拿我怎么地。
对面啪地挂断了电话。
“……不是吧，都不问问我病情咋样了吗？”亏我为了装得像一点还查了很多这种病的资料！
但至少对方没有再在他沉迷游戏不务正业方面进行更多的追究。
父母这边扯完了，他长舒一口气。于是一屁股坐在转椅上打开王者大陆网游，想要登上朱雀的账号来两把PVP放松一下手指，顺便发泄下死情缘的郁闷。
然而和回归礼界面一起跳出来的是情缘解约的信息，和一堆陌生小号发来的谩骂信息。
“……”
守约一言不发地使用了一键拉黑功能。
打开竞技场，开了把匹配。结果太久没碰键盘手感稀烂，被锤了个九连跪。甚至有的人见到朱雀的名字，在无情地击败他之后还来了几句嘲讽。
百里守约这回一整个大破防，他一个丢将鼠标砸在屏幕上。
“草XX！XX地丑！nXXl！要不是你XX的用X做平衡，只会听那几个傻X暴发户的X话，老子哪XX的会落得如此地步！”
百里守约一顿口吐芬芳结束，冷静了三秒钟，鬼使神差地打开排行榜，找到李信的面板。然后在情缘那一栏，清晰看到一个陌生奶妈小姐姐的名字。
“……动作真快。”守约淡然地评价着。他干脆利落地叉掉游戏界面，打开了藏宝阁。
朱雀的名声不好，但这个账号的属性确实一打一的实在。守约挂了个低价，很快就把账号卖了出去。
自那时起，江湖上少了一位名为朱雀的白发神枪。主城的雕塑改朝换代，一串全新的面孔洗刷了旧时的荣耀。
江湖上已经找不到他的传说了。
09.
守约多半猜到，李信想找他来个破镜重圆。富家子弟常玩的技俩罢了，守约将其视为一种极其不尊重的试探方式。
“有烟吗？”守约坐起来，略长的白发披散在肩膀上。李信余光看着白狼后背的痕迹。
“抽烟不好。”
“富家子弟的养生方式跟我无关。”
“要消愁有很多方法。”
“我没有你这种闲工夫。我和你不一样，我没有资格。”守约叹了口气。
李信也坐起来：“但是你还是偷偷回到了那个江湖，你忘不了那里。”
守约凉凉地看了李信一眼。绝影枪神是他的小号这件事，被他发现了吗。
“怎么？我不能偶尔玩玩游戏吗？”
“不，我只是很遗憾，没有第一时间迎接你的归来。”
“少放屁。你说，我们什么时候碰过面。”
李信看着守约的眼神深远：“主城，雕像前，我找过你切磋。”
守约粗略回忆了一下，确实他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主城打造装备或者匹配竞技场。那里场地空旷，很多人都喜欢找面板差不多的人切磋。若要让他迅速锁定一个人是李信的小号，那他必然是想不起来的。
“你的手法，你的习惯，我一眼便认出。”
“……听起来怪恶心的。”守约不以为意，他反思着自己可能确实要改变下打法了，连李信都能摸清，他的那些高端局的对手又怎能摸不清呢。
“我记得你挂着个情缘？”守约记得自己刚刚卖号时，对方面板情缘一栏是有个奶妈的名字的。
“小号而已……”李信对于对方主动问起自己的事情感到欣喜。那时两人刚刚分手，李信为了寻个清净，再气一气守约，于是买了个奶妈小号，“我就是拿这个号找你切磋来着，你忘了？”
守约皱眉，他仔细搜索着记忆，确实有个奶妈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，在被他击败后还问他有没有情缘。只不过那个人的ID他早忘了。
守约不想提起那件事：“……忘了。不过你男扮女装的话，感觉更恶心了。”
“我很多次想找你，可不知道如何入手……没想到，你却来主动找我了。”李信说这话带了点笑意。他没想到绝影枪神居然主动申请加入他的帮派。
守约笑了笑：“你们帮资源多，打架机会也多，我能提升得更快些。”
“看出来了，现在一打开竞技排行榜能很快找到你的名字。”
“但是不会再上升了，”守约叹了一口气，“在这个位置我已经停滞不前很久了。”
真的仅仅是在游戏里吗？
其实，这很长一段时间，在卖掉账号之后，试图开启新生活之后，他始终不知所从。他不知道去哪里，去何方，他始终在停滞不前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10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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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偶尔自省，自己对李信，真的是人间情爱吗？还是从那个虚拟的江湖牵扯出来的藕断丝连。一些更适合当断即断的不合理的关系。
说是游戏，但他却总是沉迷在研究如何变得更强上。极其有限的资源，都被他压缩出极高的性价比。
他的大半个江湖都在主城雕像前的广场上。无论是游戏里的他，还是现实中的他，都只拥有极小的一片领域。仿佛身置牢笼。
【此处省略，详情见完整版】
百里守约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或许他一度想要解释，自己只是和金兰一聚，喝了几杯酒而已。两人并无更深入的关系。
或许他还想要询问，两人分别的这段时间，李信有怎样的新情缘，还是始终孤身一人。
但这都不重要了。
零点了。
烟火的声音在窗外炸开，暧昧的气氛被冻结在狭小的方格子里。外面是更加绮丽的世界，与屋内近距离的气息纠缠格格不入。
烟雾是城市的血，月亮是城市的眼，花火是城市的心跳。
新年快乐。
11.
“这里是哪里？”
朱雀被一念神魔拽到了山顶，此处，两人能看到整座主城的夜景。现实中难以看清的巨大圆月和璀璨星河，仿佛近到唾手可得。
“我想带你看的地方。”一念神魔眉眼英俊，他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白发美人，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中线的更加恬静，长发流淌着银蓝色的萤火。
他们仿佛有生命的人，从对方眼中看到无限的人生影牒。
“这里能看到什么？”朱雀微微笑着问道。
“睡不着的城市。”
一念神魔指向远方。
主城的年夜极度繁华，人们在街巷市集之间穿梭笑闹，年的气氛被烘托到极致。尽管两人离主城很远，但彷佛都受到了感染。
见朱雀神色愉悦，一念神魔不动声色地向他的方向贴近。
扑通。
扑通，扑通，扑通。
扑通扑通……
“唔，你心跳得很快。”
朱雀异样的眼神看了看神魔。
“说什么呢，你我只是一团虚假的数据，怎么可能有心跳。”
“可我听到了。”
一念神魔坚持自己听到了朱雀的心跳声。
“以前怎么没有这种事呢？”朱雀在不再辩驳，而是顺着对方的话头问下去。
“因为……”一念神魔略加思索，“以前我们俩离得比较远吧。”
朱雀觉得有些好笑：“好吧，那现在呢？”
一朵烟花在两人身侧升起，咻地一声，打破凝固的空气。
“现在……我就在你身边。”
一念神魔笑了，朱雀睁大眼睛。烟花炸开，耀眼的光照亮两人的面庞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
一念神魔拉住朱雀的手。
不会再停滞不前了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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